【44】【双鬼】Le Précipice（一）
Le Précipice
*架空
*设定主席是元帅，五圣是上将，其他队长是中将，副队长是少将（黄少天因为特殊功勋破格授上将衔，但蓝雨的指挥官是喻文州），其他人基本上按出道年份排列这样的。不过军衔没有特别的用途，只是代称而已；军官社会地位、军队设置和军官职能与三次元也没有任何关系。……搞那么复杂做什么其实根本用不上啊！！！
*画风清奇，设定中二，慎入
（一）
虚空总部的指挥官办公室不常关门，方锐一路上随便跟人打着招呼，半刷脸半刷证件，就这么大大咧咧晃了进去。
“哟，这回来的是你啊。”李轩把文件夹放到橱柜里上锁，转过身跟他打了个招呼，“咱多长时间没见了？一年？”
“不算视频通话的话该有一年三个月了……哎哎，我自己来就好，不劳您动手。”
方锐眼见李轩要给他泡茶，急忙把水壶接过来，给两个杯子都倒上了热水。他俩虽然关系好，私下里称兄道弟的事没少做，毕竟表面上还有上下级之分，工作时间还得公私分明。
照理说方锐来报过到之后就该准备交接上岗，不过恰好李轩这会儿闲着，俩人又是许久不见，干脆坐下聊起天来。
李轩问：“过得怎么样啊最近？”
方锐摆手说：“不就那样嘛，天天忙得晕头转向，而且有事没事都要写报告，烦得很。”
“所以你就主动申请千里迢迢跑我这来，就为了帮我们代几天班？真当我们虚空平时闲得长草啊？”
“那是，谁叫我们之间有着如此深厚的情谊呢，想度假可不是就要来找你。”方锐说完才意识到不对，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是我主动申请的……等会儿，该不会你早就知道我要来了吧！”
李轩笑而不语。方锐的脑筋很快就转过来，抱头哀嚎：“他又出卖我！说好给你一个惊喜的！”
李轩本来想用“你能来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之类的台词打发他，结果方锐先一步恶狠狠地问道：“那家伙人呢？我都来这么久了都不出现迎接一下，架子越摆越大了啊！”
“你说谁摆架子？”
走廊拐角处传来靴子踩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吴羽策一身军装笔挺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进门前先给李轩干净利落地敬了个军礼。
李轩颇为无奈地重复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话：“没外人的时候就别敬礼了。”
他都记不清老调重弹了多少次，到后来几乎都成了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当然吴羽策从来没有听进去过，依旧我行我素地贯彻他那套风格，也不知道哪来的执着。方锐显然对眼前的一切习以为常，忍不住边摇头边啧啧啧。
吴羽策敬完礼，凉凉地瞥了方锐一眼：“你倒是说，谁摆架子了？”
“是我是我行了吧。都这么久没见了也不会说点好听的，李总的日子真难过……”
话没说完李轩和吴羽策同时感到一阵恶寒。吴羽策是因为那句“说点好听的”，李轩则是因为那个诡异的称呼。
“方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他摸着手臂问。
“哪有空看什么电视剧，你就别戳我痛处了。”方锐叹了口气，“总之这两天就请李中将和吴少将多多关照，咱们精诚合作，互相学习。”
吴羽策还是一片波澜不惊：“关照不了你。好不容易有私人时间，我要在门口挂请勿打扰的牌子。”
李轩则实诚地叮嘱他：“别真把来这当度假了，好歹我们也是……”
方锐深吸一口气，眼中情绪沉淀，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站直身体向两位同僚敬礼：“呼啸特区副指挥官方锐，受命前来，保证圆满完成‘补缺’任务。”
李轩也以标准的姿态回礼：“虚空特区指挥官李轩，确认交接无误。从今日傍晚五点起至四月十五日早上八点，虚空全区指挥权移交至方锐少将。”
一旁的吴羽策把准备好的代理指挥官证明和身份识别装置交给他。像是好不容易卸下负担似的，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渐渐松弛下来。
“虹膜和指纹识别都已经录入完了，有问题找李迅，你知道的。”
“没问题，又不是第一次了。”方锐拍拍吴羽策的肩膀，“怎么样，在享受你们的私人时间之前，不先陪我吃个晚饭吗？”
※
虚空虽然位置比较偏远，食堂的菜色还是很不错的，军官食堂更不用说。李轩还有些零散事务收尾，匆匆吃了个饭就走了。吴羽策比较闲，和方锐一人捧杯咖啡在差不多清场了的食堂里聊天，反正不会有人来打扰。
“哎……我说，你俩到底扯证了没？”方锐慢悠悠地往杯子里加糖，没等吴羽策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看你刚刚那态度，我觉得悬。”
“一来就关心这种事，没听说你跟李迅结拜兄弟了啊？”
“嗨，是周泽楷上次见面的时候提起，我说有机会帮他问问来着。”
“周泽楷？”吴羽策皱着眉头，“他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好朋友互相关怀一下怎么了！”
周泽楷是和方锐吴羽策是军校同期生，关系甚笃。他们三人都是那届的佼佼者，周泽楷尤为优秀，毕业之后短短几年就以惊人的功勋迅速晋升，现在已经是轮回特区指挥官兼最高军事委员会成员，那是军界首屈一指的殊荣。
“我们这样的，哪有心思考虑扯证啊……”
方锐连忙打断他：“可千万别这么说，好不容易遇上个合适的真该好好珍惜。要是你俩都没法修成正果，我就更没指望了好吗。”
“哦，那实话跟你说了吧。”吴羽策难得打几圈太极也觉得浑身不自在，终于正面回答了问题，“早就提上日程了，不过得再等一年，服役期满之后结婚可以拿补贴。”
方锐愕然：“你们还缺钱？差那点补贴？”
“看上一幢海景别墅，补贴拿到退役正好够首付的钱。李轩说蛮合算的，刚交了定金。”
饶是方锐也被这超乎预计的进展震了一下。去年几个凑在一块儿还在讨论怎么帮这俩人捅破窗户纸，今年已经连退役之后的房子都计划好了，不得不让人感叹他们的高效率。
“也没必要这么急吧，你们距离退役还有……多少年来着？定金提早这么久就交了？”
“我们身份特殊嘛，说是可以帮忙保留。”吴羽策让咖啡在嘴里停留了一会儿，留下些许苦涩的余味，“趁现在局势还行，把能规划的都规划好了，不管是不是真能等到那一天……至少有个盼头不是。”
方锐“嘶”了一声，像看外星人似地上下打量着多年好友：“吴羽策啊吴羽策，你以前不这样。”
吴羽策又恢复了那张纹丝不动的脸：“跟李轩学的。”
※
没有比将醒未醒时发现今天是休息日更幸福的事了。
李轩和吴羽策对这句话的体会比普通人深许多倍。虚空指挥部实行轮休制，其他军官士兵每个月都能分到几天的休假。而他们作为最高指挥官，只有四月和十月的第一周是固定假期，这段时间联盟会派遣其他特区的同僚来暂代他们的职责，其他时候则是连轴转，长年累月神经紧张。
按李轩的话就是“连恋爱都没法好好谈”。
吴羽策对此番论调嗤之以鼻。他始终认为从进入军校开始，他们就已经把整个生命奉献给了联盟，从此职责与荣耀傍身，再苦再累都是人生历练。不过那并不代表他就能泯灭七情六欲心如铁石，该享受的假期还是要好好享受的。
昨天晚上做得酣畅淋漓，也着实放肆了点，以至于精准的生物钟都几乎罢工。吴羽策在感受到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时就下意识地想起床，又被李轩搂着腰压回被窝里。没有军服阻隔的身体赤裸地贴在一起，多了点让人安心的温度。
李轩在他耳边模模糊糊地说：“还早……再睡会儿。”
吴羽策嘟囔了几句，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今天要去研究所一趟……”
“去什么研究所，放假呢……”李轩随手摸到被角掖好，“有方锐在。”
吴羽策终于是又安稳地睡了过去。再次睁眼的时候接近九点，对他们来说已经睡了个难得的懒觉，唯一可惜的是错过了食堂供应早餐的时间。
李轩换了件常服，正在床边整理衣领：“走，咱们上外头吃去。”
习惯促使吴羽策清醒了就迅速下床洗漱，出来之后就看见李轩还在对着镜子捯饬自己，不由得吐槽他：“你有点兴奋过头。”
“你难道不兴奋吗？昨晚都那样了。”
“彼此彼此。”
垃圾话对吴羽策效果不太好。李轩耸耸肩。
“差不多得了，吃了早饭我们开车去城里晃一圈。”
李轩开玩笑般地问他：“这语气是在命令你的上司吗？”
“当然不是，今天放假。”吴羽策系好鞋带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在和男朋友商量难得的假期该怎么过。”
暂时卸下指挥官职责的男朋友听得有些飘飘然。
即将出门前，李轩终于想到要拉开窗帘。
四月春日的天光美得近似不真实。无比熟悉的景色逆着阳光映入眼底，那是属于他们充满铁锈硝烟味道的帝国，坚毅且庞大。李轩和吴羽策却知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TBC
最近论文压力有点大，疏于产出手感佷生，请大家多多包涵。
这个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开了，希望可以填完……吧……
标题是“悬崖”的意思。不过一定是HE这点请一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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