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鸡

肚皮圆滚滚,脑袋空荡荡(喜欢请给我评论!)

[绫辻行人馆系列][玄中]不死侦探中也君的冒险

诚邀大家都来看看这篇文和原作,我吃了原po的安利和售后之后已经沉醉了,是绝美的爱情!这篇文写得也超有原作感,又甜,毫无疑问他们已经永远在一起了

菲泽音:

*奇怪的东西


……


一切都准备好了……


为了这个计划,犯人从去年开始就多次出入这座位于信州深山的废弃建筑里。当他第一次来到这片在过去因“抛弃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而出名的深山中,内心奇迹般地感到了一阵悸动。虽然已经不是过去粮食不足而人杀死人的时代,可他依然能感受到这片看似平静的山林中存在着某种混沌,仿佛过去无数被抛弃的老人的冤魂还缠绕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这是即将发生的黑暗事件最好的舞台了。


在这深山中矗立着一座不知何人,不知为何建造的洋馆,看起来和周围的景致格格不入。即是被荒废了很多年,它依然保留着最初的威严,不如说正是因为它现在已经半身入土,那份恐怖的印象远胜当年了。


犯人也是在网上无意间发现了这座洋馆的。因为实在太过偏僻,知道此地的除了某些废墟爱好者外寥寥无几(况且要来到这里的唯一手段是走过年久失修的吊桥)。甚至犯人自身偶尔也会觉得惋惜,虽然他对建筑方面没什么了解,也觉得这座洋馆不是普通建筑师能设计出的杰作。


“没关系,很快你就要出名了……”
他对着眼前的黑色屋顶,露出了别人无法察觉的微笑。


*


此时犯人正混在一起前来的废墟爱好者中间,他的外表普通,也没有处处要出风头的姿态,看上去相当无害。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其实已经来过此地好几回的事实。总之一切都照着他事先规划过无数次的流程,到了傍晚,全体来人都坐在客厅的壁炉前闲聊,他们用自己带的固体燃料生起火,甚至有人带了棉花糖来烤。看到这温馨的画面犯人暗暗觉得好笑,这也是你们最后的宁静时光了,因为明天的这个时候第一名死者就要出现了。


就在此时超出犯人预料的情况发生了。忽然间大门处想起了敲门声。这个声音听起来格外响亮,大厅里所有人都瞬间愣住了。
“还有没来的人吗?”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
“我还以为这个季节来一定是包场……”
有人开始抱怨道。
“不知道有几个人,房间还够吗?”
虽然在场的人谁都露出一副不想欢迎新人加入的表情,他们还是起身给新来的废墟爱好者开门。令人吃惊的是,站在门口的只有一个人。


借着应急灯和壁炉边传来的亮光,他们看清了来人的脸。这是一名二十上下的青年,似乎是大学生的样子。他的皮肤白皙,登山帽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大而圆,即使浑身沾满灰尘,也可以看出是一名相貌出众的美青年。果然,见到他的模样,刚才还在抱怨的女性表情立即变了。


“我听说这里已经没人住了……难道搞错了吗?”
青年依靠在门边,往里面探望着。


“不,我们也是来废墟探险的,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女性积极地探出身,几乎要把身体贴在他手臂上了。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犯人忍不住问他。


青年点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想到山路那么难走,差点我以为要在山里过夜了……”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笑了。


“你是新手吧,一个人可是很危险的。就算我们我不敢一个人。”


“能在这里遇到大家实在太好了。”


青年笑着回答,他笑起来后看起来就更年轻了。


犯人也笑了,幸亏只有一个人。


这样他的计划还是完美无缺的。


青年给人一种新手的印象,装备倒是好好带齐了,因为他只有一个人,也不存在两组人竞争房间的问题,很快就融入了团队内。尤其他身上那种自然的楚楚可怜的气质非常吸引女性和年长的男性,他们不停围着他问“要吃点这个吗,要吃点那个吗?”结果当晚的主角自然就变成青年了。


从聊天中犯人拼凑出了他的个人情报。青年是在东京读书的建筑系大学生,这次为了写生来山下的村子里。他从村里的老人口中得知了“后面的山里有奇怪的洋馆”,就涌上全部好奇心跑来一探究竟了。青年说话时有种超越年龄的老成,但他这种有勇无谋的行为倒是和年龄很相符。


那天他们在壁炉前聊到火开始变弱,就一个个地去自己房间睡了。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以后,犯人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外,拿起事先藏在树林里的斧头,砍断了吊桥的绳子。


吊桥落下的声音惊醒了在丛林里睡觉的鸟,但洋馆那边却没有任何人被吵醒。犯人事先在晚上喝的酒里掺了安眠药。


第二天,吊桥落下的事情很快就被同伴发现了。大家都围在悬崖边,无奈地看着下面的滔滔流水。


“怎么办呢,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座吊桥很破,没想到果然坏了,这下我们不就遇难了吗?”


听到这句话,一名打扮时髦的男性立即反驳。
“不过是吊桥塌了,不影响洋馆这边。”


男性的口气听起来丝毫没有畏惧,不过也可能是在女性面前逞强。


“可我们出不去了!”


吊桥是通往山下唯一的路,从悬崖两边残留的遗迹看,原来建造洋馆的时候这里是有一座桥的,应该是为了运送建筑物资建造的,在洋馆完工后就拆了。到底是多任性的有钱人才会想到要在深山中故意制造不便呢?


结果,时髦的男性反而露出了游刃有余的表情。


“我们的出行计划事先在网上公开过。如果到了时间没有任何人回去,总会有人联系警方的。况且我们也带了足够的生活用品,与其随便乱冒险,不如安心在馆里等待救援。”


他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想到很快就会有人报警,人群也随即安定了许多。


“不过救援也不知道要几天,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节约点生活资源比较好。”


按照事先计划今天预定要进行bbq,但因为吊桥的原因大家一致同意要节约食物和燃料,不得不取消了。


这时犯人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始终立在吊桥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不由得盯着那人看了,对方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起身望着这边。这让犯人不禁有些做贼心虚了。


“我说,这座吊桥坏得有点奇怪……”


青年拍了拍手上的泥,又用大一点的声音对着这边喊。


“这座吊桥我昨天傍晚经过的时候看起来还挺结实的,怎么会一夜间就断了呢?”


“喂,难道是你这小子把他踩坏了。”


青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气,盯着说话的人。


“如果是踩坏的,我也没办法安全走过来,我又不是忍者。”


他指着悬崖边垂着的吊桥残骸,又看着这边。


“你们看两边绳子断掉的地方,明显一根绳子的断口截面粗糙,另一根却很光滑。看起来就像一边被故意砍断后另一边因为承受不了那么大的重量断掉才一样……”


听到这里犯人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人做那么无聊的事!”


犯人说完就后悔了,他一直以来都努力让自己变得很不起眼,但他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他们两之间。


青年望了一眼远处掩盖在森林中的洋馆的尖顶,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要故意吓人,只是现在的情况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最好大家还是谨慎一点,不要随便独处……”


青年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莫名的表情,他的表情是如此沉重,让他的身上出现了一种超越岁月的凝重。正因如此,现场刚变得有些轻松的气氛突然沉重了许多。


“也对……这里是深山老林,就算发生了什么危险情况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就连一开始带头安抚大家的那名打扮时髦的男人都一反常态地赞同青年了。


犯人忽然地感到心底一阵烦躁。为什么,这本该是完美无缺的计划?但为什么眼前这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细青年,却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心思呢?


简直就像……推理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侦探”。


*


当晚第一名死者出现了,死因是毒杀。毒物的来源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某项废弃物,犯人已经提前试过很多次。


在此地的成员里没有任何人有药学和毒物方面的知识,再加上房间门反锁着,因此最初所有人都以为死者是猝死。


“她是不是有什么慢性病?”


虽然有人这么问了,可因为大家全是网上认识的,谁也不知道死者的真实情况。


问的人望了一圈,发现谁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好悻悻地退回去了。


“侦探”又开口了。他趁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尸体的时候跑到放在门边的行李袋去,自说自话地把她的东西翻了一遍。


“喂,你别乱碰。”


注意到有人想拦住他,侦探侧了个身,敏捷地从旁边绕过去了。他抓起死者放在床头柜上的化妆包,把手伸进去翻弄。


“她没有带药来。”


青年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如果她有慢性病,应该会随身带着药。可别说是慢性病药了,她连感冒药都没带,一定是个很健康的人。”


“我们只来几天,如果不是发作期也没必要带药吧。”


听到别人的反驳,青年立即走到他面前。


“可这里是深山老林,附近也没有个正经医院。如果知道自己患了会影响生命病,绝不会抱着侥幸心理。”


那一瞬间,凶手觉得这个面容有些孩子气的青年或许比他想得更危险。


“那你的意思是……”


青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不清楚,我不是医生。如果我朋友在这里应该一眼就能判断出死因了。但是太巧了,吊桥刚坏掉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简直像有人想把大家困住一个个杀光。”


有人瞪大了眼睛露出恐惧的表情,有人深吸了一口气,有人开始后退。


凶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必须杀了他,耳边有个声音在嘶吼,如果让他活着自己完美的犯罪迟早会露出破绽。


自己已经筹划了那么久,绝对不能停下来!


*


当天,凶手趁着没人的时候把一张写有“我发现了线索”的纸条塞进青年房间的门缝里。纸条里他假借一名女性的名义说了自己似乎在深夜听到奇怪的动静,约青年半夜到空房间里谈话。


青年丝毫没有怀疑地走进了走廊尽头的空房间,当他接着月光看到门外的来人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笑容。


奇怪?他似乎一点不意外来的人和落款不一样。


可凶手此时大脑已经充满了肾上腺素,因此他没有考虑什么,快步上前用手蒙住了青年的口鼻。


他手心里藏着一块淋透了高浓度肌肉松弛剂的海绵,可以让人迅速丧失反抗能力。并且青年毫无防备,完全没有要抵抗的样子。


当青年倒地后犯人从口袋里掏出绳子,用力缠在他的脖子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犯罪了,但凶手还是第一次亲手杀人,他努力勒紧绳子,几乎能听到身下青年纤细的脖子断裂的声音。在充满灰尘和霉味的房间里,青年樱色的唇变得越来越苍白,凶手甚至忘了他一动不动地勒了多久。


终于他松开手,凝视着青年的脸。


不知为何尸体还是在笑着。明明自己才是活下来的赢家,他只是个玩侦探游戏引火烧身的小鬼,却不知为何露着愉快的表情。这甚至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没死了。


他踢了一脚尸体,和活人不同的触感让他才少许放心了点。


接下来要把尸体搬出去,因为这是预定外的杀人,必须把尸体藏到不会轻易找到的地方。恰好这房子里有密道,暂时先利用起来吧。


之后必须把他的行李处理掉伪装成连夜逃跑的样子,虽然很麻烦,但这些都是完美计划中必要的。


凶手坐在尸体边休息片刻,考虑着接下来的安排。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是超越了他一切计划,在这个世界中不可能存在的某种现象……


从青年尸体的方向突然间传来了咳嗽声,接着尸体的手开始动了。


凶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死者会复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比平时快很多,甚至比第一次杀人时还要快。


尸体站起来了,他用手摸索着自己的脖子,摇摇晃晃地起身。凶手能看到他的脸上还带着刚才那莫名其妙的笑容。


“证据……确凿了……”


凶手似乎听到了青年开口说话,但他整个人处于震惊中,还不能很好理解这句话,他甚至不能肯定这是对方说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青年开口了,他以一种死者不可能拥有的敏捷速度夺门而出,在走廊里大叫起来。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他就是凶手!”


*


经过了一整天的漫长笔供,我走出警署的询问室。一进入警署大厅就看到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坐在破旧的木头长椅上,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与这几天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中也君,你总算出来了。”


男人脸上露着笑容,向我走来。我没想到他本人真的会过来,吃了一惊。


“你还真的跑到深山里来了啊。”


“那当然,听说中也君又被卷入了奇怪的杀人事件,你以为我还能在家悠闲地下国际象棋吗?”


面前这位拥有高雅气质的男性名叫浦登玄儿,在名义上是我的养父。尽管我已经入了浦登家的籍,他还是习惯既不用本名,也不用户籍上的假名,而是按照过去那样用外号称呼我。他抬起我的下巴,用大拇指的指腹抚摸着脖子上被绳子勒出来的伤口。


“真可怜,要是普通人早就死了。”


“我差不多也死了一次。”


玄儿把脖子上深红色的围巾解下来,围在我脖子上,他的动作很轻,努力不要碰到伤口。


“但是磨磨蹭蹭下去只会增加新的受害者,我也只好故意激怒凶手,快点结束事件了。”


“简直像名侦探一样,不,普通的名侦探也没办法那么迅速抓住凶手,肯定是习惯了。”


玄儿一出警署门就忍不住从包里摸出烟,也递了一支给我,还不忘笑着揶揄。因为他老是这么说,所以我也习惯了并不会生气。


但他说的也是事实。从过去开始我就不停地被卷入各种离奇杀人事件中,甚至我经手过的建筑也会笼罩上阴谋的气场——那或许是因为这些建筑的委托人都是和我同等级的怪人。


我跟着玄儿来到停车场,他那辆不带光泽的黑色豪车在这里格外显眼。


一进到车里,他就问我。


“如何,这次的馆?”


我是在去年从网上得知信州的深山里有一座疑似“中村青司之馆”的建筑,虽然明知和我本人没什么关系,还是很好奇。


记得出门的那天,玄儿站在玄关口对我说过,“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那时我心想怎么可能出事呢?


结果在警署借用电话的时候,我只好承认玄儿对我的了解远胜于我本人了。


“总觉得从年代看不像是效仿中村青司的风格,反而接近征顺姨夫。”


“原来如此。”


玄儿点点头,他知道我受征顺姨夫影响很深。所以网上的人会搞错也不算错得离谱。


“但就算不是青司之馆也一样发生了命案,如果被那两个年轻人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玄儿指的年轻人是我多年前曾来过黑暗馆的姓“江南”的青年,和他作家朋友。在那之后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再与浦登家接触过。不知后来他们是否又遇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情况?


玄儿坏心眼地瞥着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故意移开了视线。


“反正我这个人就是那么黑暗,所以才会走到哪里都发生命案。”


玄儿笑了,把手贴上我的脸颊。


“不是很好吗,我喜欢黑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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