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鸡

肚皮圆滚滚,脑袋空荡荡(喜欢请给我评论!)

【双鬼】古风段子

流星巨巨心脏起来当真信手拈来!

烟火流星:

今天的作息时间和小夜完美错过了,续不成冷酷总裁了,sad……就随手写个双鬼的古风段子稍事弥补吧(。


捎带黄喻,前情提要是黄喻二人前来拜访虚空,却发现吴羽策不在,李轩被一帮歹人围攻,身上受伤,情形十分危险,就出手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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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连忙一手搭住李轩脉搏,一手按在他巨阙穴上,输送真气为他疗伤。那真经功法包含天下诸般招式,心法则是阴阳并济,刚柔兼蓄,任一门派的内功变化,都越不过其藩篱。喻文州此时心经既已大成,身上可说兼具天下所有门派的内力,故而以他内力,不论给武林中任何门派的人疗伤,都是事半功倍,只因他内力不仅能与他人内力融和无碍,与同门内力是一般,更能补其不足,治其短处。既有这般神妙,与人疗伤自是无往不利。谁知此刻运起内功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仍觉李轩伤势无甚起色,原来他经脉中有九股阴阳成分全然不同的真气相互缠杂冲突,不停消耗他内力,情形险恶至极,喻文州传入的内力虽然中正浑厚,于他内力有所大补,然而不能消解那九股真气,也只能解他一时燃眉之急,终究治标不治本。虽说如此,毕竟还是有所补益。半个时辰之后,只见李轩缓缓睁开双眼,面色渐复红润,黄少天连忙取出两粒蓝雨的独门伤药清霜玉露丸,令他服下。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均自惊疑,心想他从何处受了这等古怪的内伤?


李轩精神稍复,便道:“喻掌门和黄少侠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又消耗内力灵药为鄙人治伤,这等再生大德,我李某人永生难报。”喻文州道:“武林同道,互相救伤扶困,事所应当,又算得了什么了,李掌门何必客气?其实那帮人手段虽然恶毒,倒也未见得有几分真功夫,就是我们不出手,想必虚空也自有应对之法。”


李轩叹道:“但教我内功完好,虚空双鬼同在,又哪轮得到那帮魑魅魍魉做跳梁小丑?”喻文州皱眉道:“正是要冒昧请教李掌门身上奇伤是何缘故,那‘鬼剑’吴少侠却又上哪里去了?”


李轩神色黯然道:“阿策他……我也不知他现下身在何处。”黄少天心思机敏,已猜到七八成,便拍了拍他肩膀道:“我知道啦,他定是去寻找治你这怪伤的办法了,是不是?你这伤奇怪得紧,要找到解救之法定是不大容易,所以连你也不知他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你放心,他武功高强,我师兄在家里也常赞叹他刀法精绝,当世无双,就是孤身一人,也必不会在人手下吃亏,再过几天肯定就能回来啦。”


李轩勉强一笑,道:“多谢黄少侠美言。只是阿策此行,定然再也不会回来的了。”


他忽出此言,喻黄二人均是大惊,不免急忙追问。李轩长叹一声,道:“这桩祸事出在两个月前,那次我一时大意,在一个西域番僧手上中了一种名唤九转阴阳散的奇毒。如何中毒,那也不用细说了。这种奇毒入体之后便直侵丹田,生出九股阴阳各异的毒气,从此游走周身经脉,相互不停冲撞,吞噬人体内力,发作时体内真气便如要爆炸一般,浑身痛楚难当,待到内力被蚕食干净,便力竭而死。因此没练武之人,中了此毒后撑不过几个时辰,内力浅的,没几日就要毙命,如我这般稍有修为的,还可苦苦支撑月余。只是内力再怎样深厚,也终有给耗尽的时候,而且每次发作时实在痛得生不如死,倘若意志薄弱,就此自杀也毫不奇怪。”


他娓娓道来,语气听来平淡,可是其中叙述的情节实是惊心动魄,也不知他这两个月来,究竟熬受了多少苦楚,两人想到他经受了如此大的折磨却依然能够保得神智清醒如常,心下都不由对他增了数分敬佩之情,均想这人意志这般强韧,实是世上少有的英雄豪杰。


李轩接着说道:“阿策当时就急红了眼,二话不说就跨上马绝尘而去,去找那番僧追讨解药。好在老天庇佑,他不眠不休追了三天三夜,终于是将解药追了回来。”


喻文州和黄少天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可是随即想起李轩此刻仍然毒伤缠身,可见当时那枚解药定是没有轻易吃到口的了,因此这口气终是没能松了出去,只是凝神望着李轩,便听他继续往下说道:“他拿回解药,我们都很高兴。可是紧接着我便想到了一桩极为难办的事,那就是当日被那番僧毒倒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丐帮帮主盖老英雄的公子。然而那解药却只有一枚,阿策说道,他将那番僧捉住后再三逼问,那番僧始终说解药原料珍贵,炼制极难,炼一枚竟要花上至少十五年的功夫,因而这毒他们向来只下在死敌身上,既是必要这人死,解药当然也就极少用到,加之制作困难,渐渐的也就没人再花力气做那解药,传至现在,当世便只余那一枚。那番僧坚持这么说,想必也不是假的了,否则他大可谎称自己没有解药,又何必给阿策一枚?”


“阿策拿来解药后,我让他先给盖公子服,他便将这诸般情由跟我说了。我一听之下便害怕起来,说道:‘既是解药只有一枚,我万万不能自己独个儿服的,事不宜迟,这便给盖公子吃了罢。’他怒道:‘你怎么这样傻?解药给他吃了,你还有命么?这当儿还在谦让,这条性命要也不要?’我说:‘这盖公子年纪很轻,根本还是个小孩儿,何况他内力修为也比我浅得多,论年纪武功,我都该让着他。他若不服解药,恐怕撑不过三五天,我却怎么也还能再活一个月,这一个月之中,未必就找不到别的法子解了这毒啊。’我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心里也知道这事其实飘渺无依。这西域奇毒,我们大家先前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想法破解了,就算得到了配制解药的方子,我也说甚么都活不到十五年后解药炼成的时候。眼前这枚解药,多半就是活命的惟一出路了。果然阿策也不同意,说道:‘事急从权,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谦让礼仪了。何况这解药是我取来的,我爱给谁就给谁,别人谁也说不得闲话。’我急道:‘唉,阿策,日后别人知道我为自己求生,葬送了盖老英雄爱子的性命,我在江湖上还能做人么?丐帮也不是好相与的,以后与咱们虚空结下梁子,虚空要怎生自处?’他嗤道:‘别人爱怎么想,与咱们有什么相干?你怕丐帮,我却不怕。’我们争执再三,谁也不肯相让。最后阿策恼了,喝道:‘李轩!当日我们俩好的时候,你说过什么来?你发过的誓,转眼便忘么?’唉,我当日曾指天地为誓,发誓要永永远远跟他在一起,绝不分离,我又怎么会忘?其实就是没发过誓,我渴望跟他相守的心思,也不会就因此减少哪怕半分了。可是这件事却当真难办。喻掌门,黄少侠,倘是你二位遇到这个境况,又会怎么做?”


黄少天和喻文州面面相觑,都觉这确是个极大的难题,两人都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可是江湖儿女重道义大于性命,相形之下,却又把自己性命看得轻了,此时听了李轩的故事,方才猛然意识到,推己及人,既然自己决不能没有对方而活,那么倘若自己性命不在,之于对方实是比死还要伤痛百倍,由此观之,舍弃自己性命便是毫不怜惜对方了。如李轩遭遇的这等情义无法两全之境,实在令人难以解答。两人单是想到相同的事情或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便同时打了个寒颤,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好在李轩显然只是随口一问,也没等他们回答便自顾自向下说道:“我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没法服下这枚解药,只得含泪道:‘阿策,我……’那‘对你不住’四字,却是哽在喉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我这般背弃誓言,亏欠于他这许多,又怎是一句轻描淡写‘对你不住’能概括得了的?若说出这四字来,当真是唐突轻贱了他。我话虽没出口,他却早知我心意,当时便气得不怒反笑,连连冷笑道:‘好!好!李轩,你打定主意要让我独个儿在这世上的了,是不是?’我听着他的话语,只觉心中之痛,远甚于毒发时真气切割五脏六腑的痛楚,再也不忍心看他神色,便飞步抢至昏迷的盖公子身旁,抓着他下颚迫他开了口,手指一弹,以内力将解药送进了他口中。这几下说来简单,实际已是我施展平生绝学而为,只因我怕下手稍慢一些,阿策便要来出手抢夺我手中解药,更怕我自己下不了手。他见那盖公子吞下解药,终于脸色苍白如纸,厉声说道:‘好,李轩,你自个儿愿意送死,我可不愿看着你死。从今往后,我和你再无关联!’他说完这句话,便双袖一振,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痴痴地盯着他背影,看他逐渐消失不见,当真是心如刀割,可是我又怎能再开口挽留他?”


李轩说至此处,已几乎哽咽失声,他勉力镇定心神,方才继续说道:“其实事后想想,我当时身中此毒,内力运转有碍,便算是全力施为,也决不能跟平日出手一样快速。阿策若是真想夺取我手中解药,定能办到,可是他偏偏没来抢。他知道如若逼我自己吞了那解药,那么我余生都将抱恨这件事,终身不会快活的了。他愤怒伤心至此,却仍是这般为我着想,他对我实在用情极深。唉!李轩啊李轩,他这般深情待你,你怎能负他?你既负了他,又怎能值他对你如此倾心相待?世上只有吴羽策一人爱你最深,对你最好,你在这世上却偏偏只负他一人!” 


他语调凄厉惨痛,在夜色中传了出去,喻文州和黄少天两相对视,心下均是恻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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