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贤/治贤]All Alone with You（5-6）
再次预警：有病慎入！有病慎入！有病慎入！重要的事说三遍，两个人都精神堪忧的状态大概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有G向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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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DMI收容，获得了真正的人身安全，并且拥有了一定程度的“自由”，不会再被逼迫着做违背良心的事，一乘寺贤仍旧觉得自己是一株蘑菇，只适合待在阴暗的角落里，沉默而不起眼地活着。
所以当那束阳光不偏不倚照在他身上时，他才会如此手足无措。
本宫大辅常常来找他，有时候是拉他去尝试各种各样的课程，有时候是把他拖出去吃饭，更多的则是单纯聊天。一乘寺贤本以为本宫大辅对待所有人都是如此，他的精力过于充沛，必须有许许多多玩伴才能满足，以至于自己这样的家伙都能列为候补对象。
可是渐渐的，一乘寺贤发现并非如此。
本宫大辅会为了随口一句“明天食堂会有新口味的拉面，一起去吃吧”这样的约定，推掉三四个人的午餐邀约；甚至翘了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足球赛，只因为自己难得愿意出门散散步。
一乘寺贤开始害怕——或者说是惶恐。
或许是本宫大辅人缘实在太好，自从他主动靠近一乘寺贤之后，原本因为一乘寺贤的出身而来找他麻烦的人越来越少。顶多就是擦身而过的时候，远远投来厌恶的眼神，再被本宫大辅毫不留情地瞪回去。
如果说本宫大辅先前表露出的善意，会让一乘寺贤感到温暖和留恋，那么现在这种过分的热情，反而令他想要远远逃开。
为什么呢。凭什么呢。
像我这样软弱、无趣，简直毫无可取之处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被他这样对待。
你可以来梦里告诉我吗，哥哥？
他不敢直截了当地去问，害怕会像上次一样，换来本宫大辅的怒火。更害怕他彻底失去兴趣，从自己本就荒芜一片的世界里消失。
一乘寺贤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讨厌自己，就像讨厌黏糊糊的沼泽。可他越是挣扎就沉得越深，拼命呼吸也无法挪走压在胸口的石头，连动动手指都费尽力气。
“贤！”
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宫大辅的声音劈开了厚厚的云层从天而降。
和往常一样，他不敲门直接闯进一乘寺贤的房间，顺手打开台灯。明明光线已经足够昏暗，却还是让一乘寺贤双眼刺痛到想要流泪。
“你睡着了吗？”
“没有……”一乘寺贤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了，我这不是刚下课来找你去吃饭。”
本宫大辅走到床边，敏锐地意识到一乘寺贤的状态不太对劲。
他平躺在那儿，被子随意地搭着，有一半滑落在地，睡衣也有些凌乱。半长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有几缕似乎是被汗水打湿了，紧紧贴着额头。
“你发烧了？”
他伸手去摸，掌心立刻传来滚烫的触感。
本宫大辅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心血来潮拉着一乘寺贤去看星空，结果突然遭遇降温和大风，连他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至于一乘寺贤这样体质差劲的人，可不是要着凉发烧了。
“唔……是吗。”一乘寺贤的嗓音嘶哑而低沉，“我不知道。”
“就是发烧了啊！这么明显！”
本宫大辅发誓，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件事负责罢了。
“走，去看医生。”
他想去扯一乘寺贤的手臂，居然没能拉动。对方的抗拒很明显，力气好像比平时更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一乘寺贤总觉得眼前看到哥哥依稀的轮廓。但是他并不想和本宫大辅分享这个珍贵的时刻，也不想从中解脱。
他用气声回答：“不用了……这样迷迷糊糊的，很舒服。”
“……搞不懂你诶。那至少喝杯水吧？”
本宫大辅把水杯塞到一乘寺贤嘴边，犹豫了几秒，将另一只手垫到他的后脑勺，让他可以坐起来。
一乘寺贤没有喝水，而是努力睁开眼睛，用没有焦点的眼神扫过本宫大辅的脸。
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个疑惑恐怕永远也无法问出口了。这或许也是哥哥的指引。
“大辅……为什么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呢？”
“因为好奇嘛。”
本宫大辅反而不太敢看一乘寺贤。但是我明明没有说谎啊，他有些心虚地想。
“贤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我好奇你的过去。”
眼见一乘寺贤没有反应，他赶紧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想忘记，我也不会逼迫你说出来。”
“那些事情说出来，大家都会变得不幸的。”
一乘寺贤笑了笑，又是那种令本宫大辅感到不舒服的笑容，仿佛正沉溺于某个无法醒来的梦，看似美好，实则在虚幻背后藏着不见底的深渊。
“除此之外呢？我对大辅还有什么用吗？”
“什么有用没用——这种说法也太奇怪了！”
本宫大辅又忍不住生气。就算一乘寺贤做过不可饶恕的事，他还是不想听到对方把自我贬低的话挂在嘴边。“想要撕开你的面具，看看你这个杀人凶手真正的样子”这种台词，至少在这一刻，他无论如何没法对一乘寺贤说出口。
“没有利用价值的话……为什么会有人愿意靠近我呢……”
一乘寺贤自言自语着，声音越来越轻微，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本宫大辅赶紧放下水杯，用两只手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昨晚的星空真美啊……谢谢你让我看到……”
“笨蛋。要是因为发烧死掉的话，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本宫大辅叹了口气。在认识一乘寺贤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常常叹气。
靠他一个人把晕晕乎乎的一乘寺贤带去医疗区不太现实，又不能放任他就这么病着。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本宫大辅选择求助引导员。
没想到连大人都无法说动执拗的一乘寺贤自己去看病，最后还是联系医生带着医药箱过来的。
检查结果是普通的感冒，但是一乘寺贤的体质实在太糟糕。为了避免他不配合吃药，医生直接注射了药水，叮嘱如果明天白天没有好转的话就一定要去住院观察。
“好，那我明天再来看看一乘寺君的情况。”
“不用麻烦了。”
本宫大辅打断了引导员。
“我就留在这里好了……毕竟他是因为我才会生病的。”
引导员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本宫大辅粗心大意是出了名的，他可不放心把病人托付给这家伙。不过他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忙，一乘寺贤又没有别的朋友，当下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医生嘱咐完注意事项之后，就和引导员一起离开了。房间里重新回归寂静，只能听到一乘寺贤浅浅的呼吸声。
折腾了一圈，本宫大辅早就饿得不行。他想问一乘寺贤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估计刚在注射的药水里有安眠成分，喊了好几遍名字也没有回应。于是本宫大辅只能随便点了份拉面，让食堂的传送带直接送到房间。
好奇怪，明明是最喜欢的食物，这会儿却变得食不知味了。
本宫大辅吃不了几口就要去看看一乘寺贤。他睡得很沉，手臂上能看到凸起的青白色血管。本宫大辅猜测他睡眠质量很烂，因为每天见到他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眼睛下面还有淡淡的黑眼圈。此时此刻大概是他难得能够睡得平稳的时候。
又不吃饭又不睡觉，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草草解决完晚餐，本宫大辅百无聊赖地用手机玩了会儿游戏，又偷偷拉开窗帘，看到外面与昨晚没什么差别的星空。
昨天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本宫大辅带着一乘寺贤来到宿舍楼的天台上，那时还没有起风，周围万籁俱寂。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呢？”
“贤之前在地下，没什么机会见到吧。”
本宫大辅指指头顶深色的幕布。
“看起来是什么都没有的宇宙，其实充斥着无数比太阳更庞大的天体，也有可能存在比人类更智慧的生命……但是在我们真正接触到之前，一切又都是未知的——不觉得光是想象就很有趣吗？”
于是一乘寺贤顺着本宫大辅手指的方向看去，夜空被城市的灯光映得有些发白，也不知道能不能辨认出书本上写过的星座。但是他看得很专注，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本宫大辅难得早早地犯困了。
说好要照顾一乘寺贤，他当然不可能回自己房间睡。好在单人床虽然狭窄，但一乘寺贤实在太瘦了，挤一挤还是能睡得下。
正当本宫大辅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想要找个位置躺下的时候，他听见旁边好像隐约传来一乘寺贤的声音。
他以为一乘寺贤醒了，赶紧转过头去看，发现他的双眼还是紧紧闭着，睫毛在眼眶投下一片阴影。
“贤……？”
他尝试着再次呼唤了对方的名字，没想到这次真的得到了回答。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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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大辅本以为会是个腰酸背痛、辗转难眠的夜晚，没想到竟然睡得特别熟。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把他的意识拽回现实世界，又迷糊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意识到一件事——早上有他最期待的解剖课，而他昨天竟然忘了开闹钟。
他猛地睁开眼，从平躺的姿势一跃而起，然后对上了一乘寺贤有些茫然的眼睛。
“你、你已经醒了啊！”
本宫大辅探手过去，烧似乎已经退了，就是额头上还是汗津津的。
“那个……昨天傍晚我来找你，发现你发烧了，又不肯跟我去医疗区，我就找医生过来帮你打了针。”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长串，本宫大辅才想起来去看时间。还好，没有睡过头，但距离上课只剩下十多分钟了。
“大辅，我……”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乘寺贤原本想说的话被对方粗暴地打断了，只能摇摇头回答：“没有。”
“那就好。”本宫大辅掀开被子跳下床，“不好意思，浴室借我用一下。”
他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也不在意冷水还没有变热，直接就用手接了往脸上泼。不断落下的水流封住了他的耳膜，发出汩汩的声响，把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搅得更加混乱。
一乘寺贤从门外探进头来：“需要毛巾吗？我有新的……”
“不用了！”
本宫大辅关了龙头，不顾自己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随手往后一捋。他庆幸昨晚睡觉没有脱外套，算是省了穿衣服的时间。
“等我下课回来找你！乖乖在房间待着！”
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朝着教学区方向飞奔而去。
一乘寺贤慢慢走到门边，注视着本宫大辅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抬起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是冰凉的，真的已经不发烧了。
可是除了自己的体温以外，好像还有很温暖的感觉留在上面。是错觉吗？
弥漫着刺鼻气味的教室里，老师缓慢而小心地将解剖对象从福尔马林池中升起来。
DMI负责的是数码兽相关处置，不是专业的刑侦或者法医部门，资源并不丰富，仅有的几具教学用人体还是托关系向医学院借来的。本宫大辅只是旁听生，连见习人员都算不上，当然没有亲自动手的资格，只能站在最边缘的位置。
好不容易踩着点踏进教室，又是如此珍贵的机会，本宫大辅却无论如何没办法集中精神，思绪忍不住飘得很远。
在福尔马林里泡久了的皮肤呈现怪异的黄白色，手术刀划过去，就像划破一张风化后又被浸湿的纸。
和刚刚死去的人体完全不一样。
打开腹腔，里面没有鲜血流出来。内脏看起来很完整，也挺干净。
原来人的身体里面是这样的——不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混合着骨头碎片，还有黄白色的脂肪与筋膜，摊开来散在地上，就像无人收拾的垃圾。
周围传来悉悉索索的讨论声，大家都在很认真地学习，没有人惊声尖叫，更没有人四散奔逃。
那么，浮现在眼前的场景到底是什么呢。
——又或者，根本不是幻觉，而是某些刻骨铭心的噩梦，又趁着防备松懈的机会探出头来，妄想将他击溃吧。
本宫大辅的耳边响起低沉的咒语，念着同一个名字。
一乘寺贤。他就是夺去你的亲人、毁掉你原本的人生的凶手，造成这一切不幸的元凶。
闭嘴。
本宫大辅在内心怒吼着，我不需要别人来替我审判。
他又想起昨天睡前看到的，一乘寺贤苍白又安静的侧脸。少年蜷起身体，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肩膀，胸口非常轻微地起伏，让人有点担心他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那个瞬间，本宫大辅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冲动。
他无法控制地想象出一幅画面——躺在解剖台上的人是一乘寺贤，他亲手用手术刀划破他的皮肤、打开他的身体，捧出他还在跳动的心脏，任由他的鲜血涌出来把白床单染透，就像一丛缓慢绽放的玫瑰。
那将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何为“美丽”。
“本宫。”
“本宫……！”
几声呼唤让本宫大辅如梦初醒。他猛地吸了口气，注意到身边的见习生们已经走得差不多，解剖台也被清理干净了，只剩下老师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没事吧本宫，刚才就看你一直在发呆……感觉不适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哦。”
“啊？我没事啦。”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说昨晚没睡好有点犯困，心脏开始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
刚才想象中的画面是如此真实又充满诱惑力，让他不知不觉就沉迷了。
直到此刻，鼻腔里重新被福尔马林的味道占据，肌肤因为房间温度低而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才得以重新确认自己身在何处，眼前看见的老师、解剖台和瓶瓶罐罐才是现实。
太危险了。
怎么会想到那些呢。
更可怕的是，为什么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和恶心，反而还有种隐秘的兴奋，就像野兽嗅到猎物散发出的血腥气。
本宫大辅不敢再思考下去。他暗自掐住手腕，感觉到脉搏的节奏缓缓平息下去。
对了，早上和贤约好，下课之后要去找他的……
正当本宫大辅难得产生了一丝犹豫时，教室门被“唰”地打开了。
门外的是去而复返的见习生。而在他的身后，站着令本宫大辅不知该如何面对的那位主角。
“本宫，有人找你。”
“贤……是你啊。”
这下轮到本宫大辅手脚不知道往哪放了。他知道自己身上有让人不适的味道，原本打算先回自己房间洗个澡再去找一乘寺贤，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跑过来。
他把双手背到后面说：“身体还没恢复就乱跑，小心病情加重。”
“已经没事了，下午医生也来看过我。”
一乘寺贤的脸色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至少不是那副随时会晕倒的样子了。
“抱歉大辅……昨天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那倒是没有啦。要不是我拉你大晚上出门，你也不会生病不是吗。”
本宫大辅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一乘寺贤却完全不在意，福尔马林的味道可比地下那股潮湿混合着腐烂的气味好太多了。
“还有……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困扰的话，请不要介意……我生病的时候就是会变得很奇怪。”
困扰的话？
本宫大辅回忆了一下，似乎就是诸如不想去看医生之类的。还有那一声模糊的“哥哥”。
“不想麻烦别人的话，自己就小心一点不要生病嘛。”
“那种事我又控制不了。”
一乘寺贤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袋子，双手递到本宫大辅面前。
“这个送给大辅，是……谢礼。”
“诶？！”
阳光下一乘寺贤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脸颊上浮现出的薄红特别显眼。本宫大辅有点恍惚，这样的画面似乎应该发生在青春剧里，然而天知道他们俩之间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美好的关系。
换做是别人，他大概会心安理得地收下，然后大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说“算你有良心”。可对面是一乘寺贤，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也不用特地送东西给我啊！小事而已！”
“不、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乘寺贤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我做的饼干，而已……”
“你还会做饼干吗！”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感叹了，“好厉害！”
一乘寺治喜欢吃甜食，又经常脑力消耗过大，一乘寺贤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自己摸索学会了制作甜点。这件事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勉强笑了一下。
“可惜食堂的食材有限，可能味道没有那么好。”
“我说呢，基地里又没有烘焙教室……该不会连烤箱都是问食堂借的？”
“嗯。”一乘寺贤的脑袋都快埋进胸口，“拜托了拉面窗口的姐姐。她听说是要做给大辅的，就带我进去了。”
想到一乘寺贤为了制作送给自己的礼物，努力克服内向的性格去请求别人，本宫大辅觉得心脏漫起一股浅浅的酸涩。
与一切前因后果都没有关系，只是单纯为这件事感动罢了。
“不好意思，等我去洗个手……”
没等他说完，一乘寺贤已经拆开了袋子，用外面的包装纸裹着一块饼干，直接递到本宫大辅嘴边。
黄油的香气顿时取代了其他异味，充斥了他的每个细胞，饿了一天的胃终于抵抗不住诱惑发出一声抗议。
本宫大辅张开嘴，一口把饼干整块都叼走了。
“真的很好吃。”他舔舔嘴唇，“贤，你自己尝过没有？”
“做的时候吃过很多啦。这些全都是你的。”
看到本宫大辅的表情不像说谎，一乘寺贤总算放松下来。
“那我回房间咯。”
“等等一起去吃饭。”本宫大辅叫住他，“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来叫你。”
“我不饿……”
“想不生病的话，就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
一乘寺贤忽然觉得，被本宫大辅半强迫地推着去做各种各样的事，似乎也不算坏。
至少尝到了很多从来没吃过的东西，作息变得健康了一点点，脑海中也不会时时刻刻都盘桓着让他喘不过气的念头，偶尔还会有种轻快的错觉。
前天晚上的星空真的很美，这可不是发烧的胡言乱语。
一乘寺贤这么想着，可惜直到一起吃完饭、各自回到房间，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TBC
虽然写过很多辅贤恋爱了，但是这篇无论是感情线的浓度还是复杂性都超高，10W字全程除了感情啥也不谈在我写同人的历史上都是罕见的……非常欢迎各种反馈、探讨甚至质疑（前提是务必看过正文），我也有好多好多碎碎念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