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鬼】安分守己 3
哎，说好的恋爱轻喜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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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界的青年才俊（自称）吴羽策就这么看似风平浪静地加入了虚空战队。但是他的电竞职业选手之旅远没有吸血鬼猎人生涯那么风生水起，当个雇佣兵至少还按月拿工资，按需发交通饮食医疗等各种补贴，李轩却不止一次觉得俱乐部连工资都不想发给他。
荣耀职业联盟第五赛季赛程过半，吴羽策以零次的记录创造了新秀出场率新低。
看着呼啸从别处挖来的小孩儿已经成了林队长的好帮手队员的好伙伴，还有轮回那个无论长相还是技术都闪闪发光令人惊羡的神枪手，虚空经理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心塞。
尽管高层那边有给他点苦头吃的意思，经理还是很好心积极主动想给他争取首发位置的。可惜虚空的团队在比赛过程中磨合得越来越好，就像一幢严丝合缝的建筑，再也没有空隙让一个不听话得新人跻身其中。
当事人照旧若无其事坚持不懈地训练，日复一日等待那个渺茫的机会。比他更早坐不住的，是他的监督对象，队长李轩。
某天吴羽策刚打完一局模拟训练，正在复盘，抬头一看李轩正站在自己旁边，身高居然还有点压迫感。
“又被经理叫去谈人生了是吧？”
“嗯。”吴羽策点开新的一局。
“你说你，当初咱俩怎么约的来着？你努力留在虚空，我好好做人不给你工作添麻烦。现在呢，我的犯错率和你的出场率一样一样的，这样你下赛季还能留在这就有鬼了。”
“这我真的没办法。”吴羽策手指如飞，“我也想上场的。”
“我没看出来。”
吴羽策棒读：“你造我有多努力么。”
“我没跟你开玩笑。”李轩莫名地有些烦躁，“你努力了半年，结果呢？在上头眼里你撞着南墙就是不走那条捷径，可不就是教训还不够的意思！”
“那我也不换。”
“你脑子简直有病。”李轩真的生气了，眼见训练室没别人，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监督我才是你的最终目的，要是留不了那一切都免谈了，到底搞没搞清轻重缓急？”
吴羽策停下手，目送鬼刻一脚踏空掉进冰洞game over。
“谁跟你说那是我的最终目的了？”
“……你那么看重血统的荣誉，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协会留下负面的记录。”
“我的任务记录和按自己的意愿打荣耀没关系。”
“好，就算我不懂你的志向。”李轩摊手，“那你总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考虑一下吧？新人，毫无赛场经验，还是被我们这种季后赛一日游级别的战队丢出去的，你觉得自己在哪里能有容身之所？昭华还是越云？去保级区徘徊的队伍求个核心很开心吗？”
吴羽站起身来，视线终于能和对方平行：“李轩。”
“我搞不懂这样犟着对你、对虚空有什么好处……”
“你为什么这么焦虑？”
“啥？”
“你好像比我还希望我能留下来。”
“你说得没错，我迫切希望你能够留在虚空。”李轩叹了口气，“我讲过很多次，既然不得不被限制人生自由，与其和对荣耀一无所知的家伙朝夕相处，不如和你当队友。”
李轩心里还留了很多事没告诉吴羽策。
那天晚上他和母亲通了个电话，告知她协会派来的监督者已经和他打过招呼的事情。没想到他母亲十分惊讶，表示监督者通常都会隐藏自己的身份，暗地里监视血族的一举一动。这样可以放松血族的戒备之心，甚至还会默许他们克制不住天性犯下错误而不去阻止，从而名正言顺消灭之，争取更高额的奖金。
猎人协会对此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毕竟协会成立的初衷就是消灭血族，善心对他们而言从来都是奢侈品。
李轩的母亲就有过类似的遭遇。有监督者诬陷她吸食了人类的血液想要置她于死地，幸亏另一个目击证人及时站出来保护了她，同协会据理力争，最终那个人成了她的监督者，以及一生的伴侣。
像吴羽策这样一见面就公布自己的身份，并且正直坦诚不存任何利己之心的吸血鬼猎人，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稀有了。
李轩曾经为自己的血统感到不幸，但是吴羽策的到来又让他觉得，如果要在这个人的看管下度过一辈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前提是他的血脉确实稀薄到足以抹平所有吸血鬼的特质。
吴羽策不知道转瞬之间李轩心里已经绕过这么多念头，皱着眉头说：“在别人眼里我上场就意味着占掉你的位置。”
“那你呢？你怎么认为？”
“我觉得他们未免把鬼剑士的能力想得太单薄了。”
“那不就行了。”李轩一拍手，“反正我们本来就是敌对阵营，再多加一层竞争对手的关系也无所谓嘛。”
“你的意思是……”
“看着啊。”
李轩在吴羽策身边的电脑前坐下，刷卡登陆，进入鬼刻所在的模拟训练房间。从吴羽策的视角里能看见逢山鬼泣站在三步开外，银武四轮天舞在手中闪烁暗蓝色的光。李轩熟练地点开技能树，又侧过身来打开吴羽策的，互相比照着。
“加点应该都OK，一会儿我说什么时候放什么阵，你照着做试试看……注意和我的时间差就行。”
吴羽策没问李轩的具体意图，实际上凭借他对荣耀的理解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好。”
若干年后电竞之家的记者采访李轩和吴羽策，听他们谈起当年孤注一掷下崛起的双鬼，大为感动，在报道里极力凸显了二位主人公的勇敢敏锐，一时传为佳话。只有吸血鬼猎人协会的会长捧着杂志啧啧摇头：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居然选择和敌人统一战线，年轻人，这种想法很危险呀。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