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贤/治贤]All Alone with You（7-8）
本章有一点点太和，也有一点点贤光（非CP向）。时间线终于来到了太一他们加入，距离正文还有8年……真的会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一点点废话：
写这篇文的初衷就是两个人互相拉扯又互相救赎的人生，算是强行给他们增添了不少苦难，而且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辅并没有那么坦然、乐观、毫无阴霾（毕竟如果一开始就打直球的话估计两万字以内就结束了），甚至会有一点点“扭曲”的部分。但是请放心作者不会为虐而虐，他们的爱情本身是非常纯粹和美好的，这份内核不会改变。
依然欢迎各种探讨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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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害怕受到本宫大辅的过分关注，又眷恋着他的温度与光芒——这是一乘寺贤单方面怀抱的烦恼。然而这份矛盾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位新加入DMI的成员搅乱了。
那个人叫八神太一，比他们年长三岁，是今年特别行动科综合表现最优秀的见习生。“血色游乐园”事件中，他的数码兽自发进化为成熟期，与失控的数码兽英勇战斗，在防止伤害进一步扩大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本宫大辅看起来并不在意八神太一的光辉事迹。他之所以主动地去和八神太一打招呼，是因为听说他足球踢得很好。
他们爱好相似，性格合拍，又差不了几岁，很快就顺理成章地打成一片。
组队比赛的时候，本宫大辅还是会邀请一乘寺贤去观战。一乘寺贤从不在乎本宫大辅有很多朋友，那不是他有资格介意的事。然而这一次稍许有些不同，当八神太一用干脆利落的动作射门成功时，他从本宫大辅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仰慕和崇拜。
真好啊，那才是合适站在他身边的人吧。
他们同样开朗而耀眼，像交相辉映的两颗宝石，让人自惭形秽。
一乘寺贤看了一会儿，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远离人群的观众席栏杆上倚着个男青年。
青年身材修长，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没有穿制服，而是披着一件款式时髦的皮夹克。明明很年轻的样子，却故作老成地抱起双臂，看似面无表情地盯着每个人的行动，实则目光从头到尾都追随着八神太一。
光是瞥见那个遥远的侧影，他就能感受到某种与自己相似的，与周遭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气息。
后来他知道了，金发青年名叫石田大和，是八神太一同届的见习生，体能和格斗成绩甚至更胜一筹。可惜由于偏科得太厉害，综合评价惜败于八神太一，导致两个人有点不对付——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石田大和的单方面挑衅。
不知道为什么，上级偏偏还很中意让他们两个组成搭档，特别行动科因此变得热闹了很多。
这些消息都是本宫大辅转述给一乘寺贤听的。
本宫大辅时常出没于特别行动科的办公室，被戏称为头号编外成员。一乘寺贤虽然会因此觉得寂寞，不过本宫大辅能把小小的细节都讲得绘声绘色，还能一人分饰两角表演八神太一和石田大和的战争，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直到他的讲述里，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太一已经够完美了，居然还有个小光那样的妹妹，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小光？”
“是太一最重要的妹妹，今天他给我们看了照片。”本宫大辅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一乘寺贤的语气藏着一丝难以置信：“八神……光……？”
“对呀。”本宫大辅疑惑地反问，“你认识她？”
一乘寺贤生怕泄露出那段不堪回首记忆的蛛丝马迹，又忍不住想多听一些，于是顺着本宫大辅的话头问下去：“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唔，太一只说她和我同龄，除此以外就没有了……不过其他人告诉我，她好像最近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精神状况不太好，正在退学休养。”
“是吗。”
一乘寺贤装作去倒水，避免让本宫大辅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自从离开“枭”的魔掌后，这是他第一次得知八神光的消息。没想到仅仅数面之缘的女孩，居然是八神太一的妹妹；而他用来鼓励女孩勇敢活下去的“哥哥”，居然不久之后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该说是缘分吗，还是某种因果呢。
说实话，当时一乘寺贤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逃脱的路那样漫长而危险，对一个瘦弱的少女来说实在过于艰难。他欣喜于她居然真的能平安回家，又在听到她的近况之后，心情再次沉落到了谷底。
这件事不会抵消他的哪怕一点点罪孽，只会让他被更深重的自我厌恶缠绕，把一切有关和无关之人的不幸归咎于自己。
“怎么了，贤？”
本宫大辅注意到他的背影很僵硬，手中的水壶一直保持着倾倒状态，杯中的水还差几毫米就要满溢出来，赶紧将水壶接过去。
“小心一点，别随时随地发呆啊。”
“抱、抱歉。”
一乘寺贤这才意识到自己指尖被烫了一下，赶紧偷偷收回手。
“贤也想认识小光吗？太一说了，等过段时间可以邀请我们到他家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大辅玩得开心就好。”
一乘寺贤本来还想补充一句“替我问候小光”，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将温度还有些偏高的水一饮而尽，顺便吞下胸口泛起的小小酸涩。
自从得知八神光的现状之后，一乘寺贤就更加频繁地梦到工厂地下的场景。有时是一排排发出微弱荧光的电脑屏幕，面前坐着长得一模一样、脸孔惨白的人，有时则是数名姿态诡异鲜血淋漓的尸体与他躺在一起，似乎还能嗅到新鲜的血腥味。
他早就习惯那样的噩梦了。被惊醒之后，他会起床喝杯水，换下被冷汗湿透的睡衣，然后坐在房间里等待黎明。
今天梦的开头却是分外平静。他在梦里见到了八神光，女孩与他背靠在同一面斑驳的墙壁上，声音听起来还算有精神。八神光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哥哥的糗事，说小学时哥哥为了她和同校的男生打架，说她有一次生病还被哥哥拉去踢球导致病情加重，让哥哥愧疚至今，再也没和她斗过嘴。
一乘寺贤安静地听着，语带羡慕地说：“我也有个哥哥哦。”
八神光问：“小贤的哥哥，是怎样的人呢？”
“他……”
话音未落，他从墙壁的缝隙中看到了八神光。女孩温柔地微笑着，五官逐渐扭曲、消失，然后在一片虚无之中浮现出另一张脸孔。
那是他魂牵梦萦的人，可惜哪怕在虚假的幻境之中，能够重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哥哥？！”
一乘寺治仍是离去时少年的模样，他坐在八神光原本所在的位置，与一乘寺贤一墙之隔。
一乘寺贤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然而不管怎么努力，手指都无法穿过眼前并不算狭窄的空间。
他急得快要落泪，一乘寺治却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再做这样徒劳的事。
一乘寺贤这才发现，对方的手脚上都捆绑着粗重的锁链，手腕脚踝上满是擦伤和红痕。
要怎样才能救他——
对了，小光不是在我的指路下顺利脱离危险了吗？哥哥也一定可以！
在梦里，一乘寺贤的头脑运转得比清醒时还要快。他瞬间就想出了数个逃脱计划，正当他打算一一告诉哥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
一乘寺贤瞪大双眼，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几乎要将喉咙抓破。一乘寺治注视着他的挣扎，眼神中多了几分悲悯。
“贤。”
一乘寺贤听得清清楚楚，哥哥在叫他的名字。那就是哥哥的声音和语气，不会有错。
“我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小的孩子了，我有办法可以让你逃出去，一定可以成功的！
“但是你还有未来，所以……”
没有哥哥的未来，我一点也不期待！
一乘寺贤在内心拼命呐喊嘶吼着，希望能够将这份执念传达给哥哥。可是四肢开始传来沉重的拉扯感，就像几支锈迹斑斑的铁锚，将他往深海拖拽而去。
意识消失之前，他看见哥哥嘴唇动了一下，那幅画面很快就被冰冷的海水淹没，化成朝阳升起前的最后一丝泡沫。
一乘寺贤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
刚好过了零点，那个他不愿意面对的日子，终究还是到来了。
今天是一乘寺治忌日。确切的说，是一乘寺贤知道他死讯的日子。
哥哥去世的第一年，一乘寺贤正在近乎疯狂地继续完成着他的“作品”，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失去了意义。之后的三年，他都生活在地下，没有明确的计时工具，他也就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一天。
直到第五年，他再也无法逃避下去了。DMI是个时间观念特别强烈的地方，随处可见悬挂的时钟或者电子屏。一乘寺贤不得不亲眼面对逐步靠近的日期，亲手撕开那个看似麻木，实则深可见骨的伤口。
其实已经不疼了，但打开来之后，才知道里面是一片永远无法愈合的巨大空洞。
他没有勇气思考如何度过今天，潜意识的梦境却抢先一步对他发出了嘲笑声。
对不起……哥哥。哪怕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是没能坚强起来，依旧什么也做不到。
一乘寺贤踉跄地站起身，打开房门，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漫长而寂静，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他就那样走了很久很久，等到反应过来停下脚步，才意识到自己恰好停留在本宫大辅的房间门口。
8
本宫大辅最近总睡得不安稳。
可能是初春乍暖还寒导致有点感冒的缘故，他半夜里头昏脑涨地醒过来，一看时间才刚过零点。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不仅没能重新睡着，反而更加精神。打开窗吹了会儿风，那种令人讨厌的混沌感才散去了一些。
就算有过相当惨痛的经历，本宫大辅也不喜欢被回忆绑架，影响自己宝贵的睡眠。既然左右都睡不着，他想着不如下楼去夜跑几圈，难得享受一下独占体育场的感觉也不错。
本宫大辅的人生宗旨就是想到就去做，无论是否合理。他哼着歌打开房门，然后愣在原地。
“贤……？你在这干嘛呀！”
一乘寺贤抱着膝盖，只穿着薄薄的睡衣睡裤，坐在本宫大辅门口冰凉的大理石地上。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也被吓了一大跳，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开门。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本宫大辅一把抓住一乘寺贤的手腕，把他拽进房间。
他不知道在门外待了多久，整个人都已经有点僵硬了，身上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将原本还算温暖的房间染上几分寒意。本宫大辅本来抓了件外套在手里，想都没想就披到了一乘寺贤身上。
“是不是就喜欢把自己弄生病了才开心啊……！”
话还没说完，本宫大辅自己倒是先打了好几个喷嚏，等到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他才意识到一乘寺贤似乎很不对劲。
他的鼻尖和眼眶都泛着浅红，嘴唇却几乎没有血色，再加上本来就过分白皙的肤色，大半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确实有点渗人。
“对不起，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
他嗫嚅着，比起跟本宫大辅讲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刚刚才被风吹散的烦躁再一次冒出了头，本宫大辅想要探究一乘寺贤的一切不假，但那不代表他随时都愿意将对方的情绪照单全收。况且，就算他没有先入为主地将一乘寺贤认定为罪魁祸首，至少也脱不了干系，是最没有资格标榜自己痛苦的人。
搞什么啊，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因为无家可归才会被DMI收养吧。
他腹诽着，语气也变得有点冷淡。
“你不说出来的话，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烦恼呢。”
“倒也不是烦恼，只是……”
刚才还密布在天空中的云层散开了，一乘寺贤站在床边，银色的月光给他的半张脸孔镶上一层柔和的轮廓，仿佛随时都会从这个空间里消失一样。
“今天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糟糕的日子。我睡不着，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那个短暂的瞬间，本宫大辅看清了他的眼眶里残留着晶莹的光点。
“拜托了，大辅。请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本宫大辅难以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如果悲伤可以传递的话，他很确信自己已经被吞没了。那是一乘寺贤的痛苦，不是他的，此刻却也成了他无比真切的感受。那种感觉是如此深重而冰冷，像黑色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将肺部的空气慢慢挤压出去，直到彻底窒息。
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他伸出手，拥抱住了眼前微微发抖的身体。
一乘寺贤那么瘦，就像一层没有厚度的纸。从贴近的胸口传来心跳声，交叠在一起，落入彼此的耳膜。
十五岁的少年尚且懵懂，然而很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也许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他们本就交缠在一起的命运走到了新的交叉口。前方是深不见底、散发着甘美气息的悬崖，除了一起拥抱着坠落以外，别无他路。
怀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连呼吸起伏都几乎是停滞的，一乘寺贤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除此之外就像一座失去灵魂的雕像。
“贤。”本宫大辅的声音恍如叹息，“不知道该去哪里的话，就一起跑吧。”
一乘寺贤仰起头注视着他，表情依旧茫然无措。本宫大辅“啧”了一声，松开手说：“把我的外套穿好。”
一乘寺贤乖乖照做。本宫大辅的外套不厚但柔软，有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本宫大辅又从椅背上捞了另一件外套穿上，走过去推开房门。初春凌晨的冷意重新侵蚀了他，他抓住一乘寺贤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朝着走廊尽头楼梯方向走去。
那是一乘寺贤刚刚来时走过的路，被本宫大辅带着，好像也没有那么幽深而漫长了。
深夜的DMI基地也有大片区域亮着灯，不过比起白天算是安静了太多。
本宫大辅和一乘寺贤一前一后离开宿舍，走过一盏盏路灯投下的光圈。头顶的无人机盘旋了几圈，判断出是内部人员之后就解除了警戒，目送他们两个人远去。
他们就这样往前走着，一乘寺贤不问目的地是哪里，本宫大辅也不说，直到被一人多高的栅栏拦住了路。
栅栏上挂了块电子屏，显示“体育场维修中”。
“切，明明白天还开放的。”
本宫大辅完全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
他手脚并用，没两下就爬到了栅栏顶部，找了个还算能借力的位置坐好，朝一乘寺贤伸出手。
“来吧。”
“诶？”一乘寺贤愣了愣，“这不好吧？”
“有什么关系，体育场又没有机密。”本宫大辅嗤之以鼻，“白天还要训练的，肯定只是小规模维修。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嘛。”
在本宫大辅面前，一乘寺贤总是来不及思考，就被对方推着或者拉着，去做了许多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因为力量不够的缘故，他爬得有点艰难，好在手长脚长，总算也被本宫大辅拽了上去。
下面是刚刚挖开的地面，露出深层的泥土块。本宫大辅直接一跃而下，一乘寺贤对这种危险的动作有点犹豫，不过看见本宫大辅在下面，他也就咬了咬牙跳下去。脚底的触感没有想象中柔软，他踉跄了一下，被本宫大辅稳稳扶住。
正如本宫大辅预料的那样，其实只有入口处的地面需要修整，几台无人驾驶的机械正在有条不紊地工作。体育场内部风平浪静，再加上刚刚的攀爬，四肢已经逐渐暖了起来。
“跑吧。”本宫大辅重复了一遍，“可以忘记很多事。”
“好。”一乘寺贤点点头。
在空无一人的夜晚奔跑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乘寺贤记不清那天他们究竟跑了多久，只记得夜风吹过脸颊有一丝痛楚。不久之后自己就渐渐体力不支，耳朵里传来心脏的鼓动，喉咙口漫起淡淡的血腥气。本宫大辅本来跑得很快，发现自己跟不上之后便放慢脚步，一直保持在前方三五米的距离。
那个背影让他想起梦中的哥哥，明明近在咫尺却可望而不可及。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大辅的名字，令他欣喜的是，本宫大辅居然为他停了下来。
“累了吗？”本宫大辅喘息着，每一口气都吸得很深，“跑到精疲力尽再回去，就能睡个好觉了。”
一乘寺贤想，我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个梦，说明还不够。
又或者，只是因为本宫大辅在身边，所以无论怎样都不够。
事实证明本宫大辅没有骗人。当天跑完步回去房间之后，一乘寺贤重新洗了个热水澡，把疲惫不堪的身体扔到床上，没几秒就沉入了罕见的深沉睡眠。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接近十点了。
他从来没有睡到过这么晚。
尽管四肢酸痛得快要断掉，头脑和心情却有种前所未有的轻盈，让他几乎快要忘记今天是那个“非常非常糟糕”的日子了。
他迷迷糊糊拿起通讯器，发现上面有好几条引导员的讯息，而他居然完全没有听到。
“抱歉，我不小心睡过头了。”他赶紧清清嗓子回拨过去，“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乘寺，你和本宫昨晚是不是闯进维修中的体育场了？”
引导员语气严肃，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乘寺贤愣了一下，基地里到处都是监控，撒谎没有意义。于是他很快回答：“是的。”
“唉，怎么跟着本宫学坏了呢。”对方叹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机密场所，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哦。”
“我……大辅他……”
理智告诉一乘寺贤这种时候应该乖乖道歉，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不会再犯，可是他满脑子都是整个白天杳无音信的本宫大辅。
“本宫说他是主谋，你只是被他教唆才一起去的，所以决定关他一天禁闭作为惩罚。”
“不是的！”一乘寺贤脱口而出，“是我说想去，大辅才会陪我！不应该由他承担责任！”
“监控里看得很清楚，他一直都走在你前面——况且他早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一乘寺，本宫是个好孩子，就是调皮了些，你和他做朋友不是坏事，但也要学会明辨是非才对。”
引导员说完就挂断了通讯，留一乘寺贤对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发呆。
“……那个笨蛋。”
一乘寺贤低低地嘟囔了一声，重新打开通讯器，用最快的速度发了条文字信息过去。
“这件事我也有错，请让我和他一起关禁闭。拜托了。”
TBC
再做个小小的广告，CP30会把去年到今年写的原作向辅贤同人集合起来出个本，本LFT公开的基本都会收录，也会有未公开的新文。有兴趣的话欢迎在CPP收藏关注进度，名字暂定为《在无人的角落里》。
今天收到了绝美封面，是一位创作过辅贤神图的太太，忍不住截图分享给大家：
